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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一声谢谢哥哥,让明星稀拿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,怔怔地看了我好半响,才道:“不用客气。”
霎那之间,翻涌的眼泪,滚滚落下,狠狠的吸了吸鼻子,“风太大,眼睛进了沙子,真是讨厌!”
明星稀把佛珠套入左手腕,手伸过来擦了擦我的眼泪:“是啊,变天了风沙大,风沙都钻进了屋子里,迷了你的眼睛,下回小心些,眼睛红了,人就变丑了!”
“我才不会丑呢。”我抽泣的哽咽道:“我的娘亲是美人,我也是美人,我才不丑呢!”
明星稀莞尔失笑:“行,阿暖不丑,是我丑,我现在自行惭愧,去找我的树枝了商讨一下什么时候走!”
明星稀眉眼含笑,整个人如沐春风,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花海,无忧无虑之中。
见他转身,往外走,我脚下的步伐忍不住的跟上前一步,冲着他的背影叫道:“明星稀!”
“嗯?”他嗯声,回眸望我,我看见他眼角的朱砂,动人极了。
“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,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你们两个是成名已久的将军,你们两个所属不同的国家,若是有一天,你们变成了敌对,你又该如何?”不知怎么,心中带了无尽的悲凉,问出这样的话,问出这样的话停顿了一些,又接着说道:“若是有一天,你们不被世人所容,你又该何去何从?”
不是所有的情爱都是可以被世人所容,不是所有的情爱都让人接受祝福。
人言可畏,有些情爱,是见不得光,见不得人的,他这个和我血浓于水的人,我不想他堕落在无边的痛苦之中。
觉得自己是好笑的,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还去操别人的心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想这样问,这样忧心。
明星稀笑容非但没有停止,如梦如幻带着惑人的味道:“阿暖,容得下我们吗?”
我笑出口了,样子肯定难看极了:“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,明星稀,我没有亲人,第一次,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我想认下你这个亲人!”
明星稀笑的眼角弯了起来,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:“旁人容不下我与我何干?这么多年,我都在找可依之枝,好不容易找到了,旁人的目光,算得了什么?”
“若是有一天,阿暖口中所说,我与他变成敌对,无法可解,我定然不会让他为难,你不知道,守着一段不可能,变成可能,我已感激上苍,那还敢奢求其他?”
最近多愁善感起来,对于别人说的话,总是容易双眼酸楚,犹如被沙子钻进了眼,双眼酸疼,忍不住地往外冒眼泪。
“更何况!”明星稀停顿的凝视着我:“我还有一个不太讨厌的血浓于水的亲人,阿暖容得下我们,为我们祝福,这就足以了!”
我流着眼泪定定的看了他片刻:“那还不快点去找你的树枝,商讨一下赶紧离开!”
“好!”
明星稀微微额首,应声,我以为他走了,却没想到他上前,拥抱了我一下,属于亲人的味道,竟让我格外的心安。
他松开之际,在我的耳边低语道:“谢谢你,阿暖!”
我张了张嘴,没有发出声音的说:“不谢!”
美好的人,就该拥有美好的东西,我站在酒楼的走廊上,看着明星稀带着讨好在与冷硬地拓跋君邕低声说着什么。
拓跋君邕有些愠怒伸手去抢他手腕上的佛珠,明星稀在他被握紧手腕的时候,眉头皱了起来,白净如玉的脸瞬间痛苦连连。犹如拓跋君邕真的把他的手腕捏痛了一样。
拓跋君邕泛着碧蓝的瞳孔,闪过懊恼,抓着他手腕的手,松也不是,不松也不是,无比的纠结着自己的动作。
明星稀像一个恶劣的顽童,瞧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。
好看的脸带着欠揍的神色,惹得拓跋君邕气愤甩着手,我凝视着他们,明星稀是将军一般的手劲哪里能伤得了他?
拓跋君邕是从无败绩的战神,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弱点是什么?
他们只是上了心,才会生怕不小心,一个在闹,一个在笑而已。
“将军和凌孝亲王关系真好!”席慕凉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侧,小心的说道:“奴婢从来没有看见过将军如此,将军脸上从来没有这样生动过,将军一直都紧绷着脸,生人勿近!”
“你就不担心他们有一天刀剑相向吗?”我斜着眼睛看着席慕凉。
席慕凉微微一笑:“北魏大多数人都习佛,对于生死轮回,每个人一生能得到什么,都很佛系!”
“刀剑相向那也是以后的事情,在能欢乐的时候不刀剑相向,就已经是欢喜,其他的不重要!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我沉着声音问道:“看的怎么会如此透彻?只拥有,不在乎天长地久!”
席慕凉慢慢的说道:“奴婢只不过是一个颠沛流离,居无定所,心无所依的人,所以看的特别开吧!”
我转过身,不再看明星稀和拓跋君邕,“这一生,能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,是幸福!”
“是的,能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,放在心里妥善安藏,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想念,有事的时候拿出来想念,会发现所有的辰光都在不知不觉中流失,过得飞快!”席慕凉收回眼帘,伸手搀扶着我的手臂:“姑娘,乃日找到可依之人,找到心心念念的人,就知道了!”
我和她慢慢的走在酒楼的走廊上,默了默:“外面是怎样的情景?”
我心中有愧疚的人,有害怕的人,有想杀的人,就是没有心心念念的人,这种人仿佛离我很远,仿佛我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这种人。
席慕凉斟酌了一下语气道:“外面很乱,八位王爷在皇宫之中找不到玉玺,还有其他皇子都聚集在皇宫之中!在皇宫之中形成了对峙之态!”
“宫外的禁卫军是谁在掌握?”我皱着眉头问道,八个王爷在皇宫连同其他皇子一起在找玉玺,难道不是谁拥有军队,以武力镇压更加快一点吗?
席慕凉面色沉重道:“禁卫军在等虎符,在等玉玺,东晋的规则很奇怪,虎符和玉玺缺一不可,这些东西去哪里了,无人知道!”
我沉默了片刻,道:“你家将军从雷音寺来,皇宫送什么东西的,你可知道送什么东西?东西又是送给谁的?”
席慕凉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奴婢不太清楚,不过奴婢揣测,应该是雷音寺九皇子让他送什么东西,如果是九皇子,那么送的东西就是送给凰承宫的!”
我的脚步猛然一停:“能想尽办法进宫吗?进凰承宫!”
“现在?”席慕凉吃惊问道。
我点头:“现在距离东晋皇上死,已经过去了四日,一般而言,早已尘埃落地,他们还在争夺,因为虎符和玉玺迟迟落不了地!”
“如果找到虎符玉玺是不是格局就会不一样,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早点离开?又或者说,我们可以支持一方,换来便利!”
“姑娘知道虎符和玉玺在哪?”席慕凉震惊的问道。
我不太确定的说道:“我也只是揣测,要证明一下才知道真假!”
席慕凉思量了一下:“姑娘以什么身份进宫?找我们家将军帮忙,或者找凌孝亲王也可以!”
明星稀和拓跋君邕正在楼下,我却不想去打扰他们,陷入沉默之中恰好看到右前锋拎着油纸包过来,眼睛一亮,撇开席慕凉的手迎了上去:“右前锋哪里来?”
右前锋裂嘴憨厚的一笑:“嘴馋,出去找了一点东西吃,你知道皇城很乱,找了好半天才找这么点,阿暖姑娘来一点?”
我摇了摇头:“不了,我有点事情想请右前锋帮忙,不知道可否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右前锋道:“阿暖姑娘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就是,别说什么帮忙不帮忙,阿暖姑娘客气了!”
我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:“右前锋如此豪爽,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,我想问问右前锋,我现在想进皇宫,能不能在不惊动你家将军的情况下进皇宫?”
右前锋手中的油纸包,随手递给席慕凉:“有啊,我带你去!”
飞快的和席慕凉对视一眼:“谢谢右前锋,我们走!”边走边随手拿着面纱把脸盖住,虽然东晋的皇上已死,我这张脸进了皇宫终究会引起轰动的。
右前锋的方法就是带着我,去找明少遐,明少遐在十一皇子府陪伴着华灼儿。
我没有进十一皇子府,在外面等待,明少遐见到我没有一丝客气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我还没有说话,右前锋道:“启禀世子,将军还没有走,阿暖姑娘无法走,世子逗留在东晋,可否找到杀害王爷的真正凶手?”
右前锋一句话让明少遐不高兴起来:“本世子事情,不劳你费心,进皇宫是吗?跟我走!”
右前锋不在意他的高不高兴,催促着我:“赶紧走啊!”
“谢谢右前锋!”我由衷的道谢!
“不用客气!”
穿过街道,靠近皇宫,那一抹肃杀和血腥就浓郁起来,明少遐拿了令牌出来,没有人阻拦于他。
我很奇怪,东晋皇城中的制度到底是什么?
已经没了帝王,底下波涛暗涌,表面如常,这种看似常态的东西,维持得这么好,让我心惊肉跳。
朱漆宫墙,在阴霾的天空中,犹如鲜血暗红,随时随地滴落,明少遐问我:“你去皇宫找谁?”
“我去凰承宫!”我直接道:“我自己可以走过去,多谢少遐世子带我前来!”
明少遐停下脚步,“我带你进宫,你可以告知于我,我的父王到底是谁杀的了吗?”
真是难得跟我有商有量,眼中闪过一抹清澈的光芒,对他勾了勾手,他迟疑了一下弯下腰,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。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他便对我斥责道:“你这个女人就会信口开河,胡说八道!”
“我没有胡说八道!”我笑了笑:“反正我告诉你了,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情,与我无关!”
明少遐举起手指头戳着我:“你这女人,若是胆敢骗我,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!”
“骗肯定不会骗你,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找到证据了!”我善意的提醒他道:“自己找不到证据的话,别人说的大实话也没有用!”
明少遐甩着衣袖:“两个时辰之后我来找你,带你出宫,如果在此期间,你出现什么意外,跟我没关系!”
“这个是自然!”说完转身就走,直奔凰承宫。
右前锋匆匆的跟着我,“阿暖姑娘你慢一些啊!”
扭头带着歉意道:“赶时间啊!”
右前锋立马小跑了起来:“早说啊!”憨厚地拽着我的手腕,拉着我在宫道上奔跑起来,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凰承宫都到了。
凰承宫宫门紧闭,我对右前锋道:“我自己进去可以,劳烦右前锋在这里等我!”
右前锋一屁股坐在石阶之上,拍了拍石阶:“我就在这里等阿暖姑娘,哪里也不去!”
进入皇宫之后,皇宫的一切事情仿佛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,这种有条不紊夹杂着令人心慌意乱的血腥感。
手敲在宫门上,开门的是知秋,她见了我一愣,没有把我认出来:“你是哪宫的宫女?你找谁?”
“找苏妃娘娘!”我开口,她一怔,张望着外面,缓缓的把门打开,我抬脚跨了进去。
右前锋坐在石阶上目送着我,他就在外面,如果我在里面有什么事情,大声的叫唤,凰承宫的宫墙他能翻得进来。
知秋把大门砰一声关上,“姑娘找谁?”
我瞥了她一眼,直奔苏皇贵妃的房间,知秋向前一个横拦:“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,未报上家门,怎可私自闯入苏妃娘娘的房间?”
我轻轻吐出话语道:“阿暖,想见苏妃娘娘,知秋姑姑,你说能见吗?”
“暖贵妃娘娘?”知秋眉头一皱: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
“你去辛者库都没有死,我怎么会死?”我直接撂下话问道。
知秋神情一紧:“我去通知苏妃娘娘,姑娘请稍等!”
“不用了!”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把她往后一拉:“你现在应该去通知你的主子,告诉他,我进宫了,而非在这里假模假样做忠心耿耿的奴才!”
知秋眼中的颜色一变:“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,姑娘未死,是天大的好事,在宫外呆着不好吗?为何又要回来?”
“不去找你的主子?”我眼神一冷:“那你就在这里慢慢等着吧,我现在没空和你瞎耗!”
说完我撩起门帘,跨进宫殿之中。
苏皇贵妃一如先前见她,瘦小的坐在主位上,品着浓浓的茶水,斑斓的头发黑的少白的多。
她饮着茶水,道:“本宫是叫你阿暖姑娘,还是叫你归晚?又或者叫你其他本宫不知道的名字身份?”
“苏妃娘娘想怎么叫都可以!”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:“您现在恢复了神智,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!”
“有什么用呢?”苏皇贵妃苦笑一声:“本宫的妹妹还在殿里停尸,一尸两命,皇上又驾崩,我们这些没有儿子的人,终被遗忘了!”
“您不是被遗忘了,您是在躲避风险,等待机会!”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:“苏妃娘娘,九皇子不会回来了,请您死了这条心,不如找一个皇子依靠,也许……”
“砰!”
苏皇贵妃把手中的杯子砸到我的脚下,怒不可遏,道:“本宫死了这条心?是谁让本宫没有依靠?是你,是你打破了本宫所有的希望,是你一次又一次在这里提醒本宫,本宫只有一个人,本宫的儿子已经出家为僧!”
“归晚,本宫不欠你的,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本宫过不去?”
滚烫的茶水溅到我的脚面上,我用脚拨了一下,又向前一步:“苏妃娘娘,不了解您自己的儿子,您不能这样怪我,他为了谁出家为僧,是谁让他出家为僧,他青灯古佛念经在替谁赎罪?您不知道吗?”
“我不知道!”苏皇贵妃噌的一下站起,举起手对着我的脸颊,狠狠的扇过来,把我的嘴都打出血来,冲冠龇裂道:“你这个祸害,你算计我,给我下药让我疯癫,这么多年了,你良心安的了吗?”
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,满嘴的血腥味,让我对着地下唾弃了一声:“苏妃娘娘,您在指责我的时候,您就不想想你自己,幼女幼男你到底送了多少给皇上?”
“都是父母养的,都是别人家的宝贝,你就这样让皇上残害于他们,九皇子是看不下去您这样,才出家为僧为你赎罪!”
苏皇贵妃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,大声的吼道:“我有什么错?那些幼女幼男们都是为了钱银心甘情愿的,没有人强迫他们,我用真金白银一个一个换来的!”
“你这个贱人,让我在皇宫的地位全无,让我的儿子远离于我,让我苏家的荣耀毁在你的手上,我不会放过你,我会杀了你!”
我冷冷的笑着看着她:“苏妃娘娘,何必如此动怒?你在等待,我知道!”
苏皇贵妃瞬间警惕起来: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,我只知道我要杀了你!”
说着在满屋子里开始找凶器,我从袖笼处把自己的匕首拿了出来,反手递给她,她劈手横夺过匕首: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?你以为现在还有容璟护着你?”
她举起匕首对着我的胸口就来,我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,笑道:“苏妃娘娘,不用这样草木皆兵,北魏的拓跋君邕给你带来了什么,我一清二楚!”
苏皇贵妃扎向我胸口的手,偏离,推开了我,匕首一下子扎在桌面上,她猛然转身,恶狠狠的看着我:“你这个贱人,怎可如此阴魂不散?本宫到底是欠你多少?”
“你什么都没有欠我的!”我仍旧微笑道:“您是九皇子的生母,九皇子对我有恩,对您,我一直下不了手,对您,我抱有愧疚之心!”
“我今日前来,只给您一个建议,建议不管是好还是坏,我觉得您有必要听一下,不然的话您的苏家就是真正的一败涂地了!”
苏皇贵妃眼神露的光越发凶狠,“你的建议,你的建议是什么?”
“把玉玺和虎符拿出来,找一个你认为可以操纵的皇子,或者找一个你认为可以合作的皇子,他坐上了皇位,保你荣华富贵!”
“笑话!”苏皇贵妃对我斥责,厉声道:“莫说我没有玉玺和虎符,就算我有也不会拿出来,我要等我的璟儿,现在皇宫之中这么乱,他记挂我这个娘亲一定会回来。更何况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,皇上有遗诏,他是东晋的皇,与他争夺皇位的人都是乱臣贼子!”
“他不会回来!”我再一次冷静的提醒着她:“你派的人,还没出京城的大门,就被禁卫军斩杀,没有人去通知他,你这个娘亲过得好不好!”
“北魏的拓跋君邕给您送东西,送回来东西就足以表明,他对江山毫无留恋之情,他是想让你找一个合适的人把虎符和玉玺拿出去,而不是让你留着虎符玉玺在这里做不符合实际的梦!”
皇上是真的喜欢他,把他当成在江山的继承人,派人去请他,其实就是派人给他送玉玺和虎符。
拓跋君邕听完了无大师的佛法,准备启程回北魏,容璟说他顺道送一样东西回来,顺利成章。
苏皇贵妃手摸着桌子上的匕首,把匕首重新拔了出来:“归晚,你真的是在逼我杀了你,这次我杀了你,璟儿绝对不会怪罪于我!”
“你不会杀了我!”我挺直腰杆,冷冷的看着她:“我没有时站在你面前,你应该是庆幸的,庆幸我没有死,也许你还有一线希望通过我,能让九皇子回来!”
一下戳中了她的内心,让她更加愤怒异常:“也许你死了他就回来!”
苏皇贵妃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举起匕首,扎向我,我没有躲闪,千钧一发之际,屋内迅速的窜进来容与夺走她的匕首,把她甩趴在地。
几天不见,他变瘦了,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,着急的神色检查我的身上:“有没有受伤?”
我缓慢的摇了摇头,疏离冷淡道:“没有!你的狗腿子叫唤你叫得倒是快!”
容与眉头微微皱起来:“这些都不重要,我以为你离开了,你没离开我很高兴,不管你为谁留下了,都很高兴!”
我翘了翘嘴角,去搀扶苏皇贵妃,她紧握着匕首那个架势极其不甘,我规劝她道:“苏妃娘娘,我要是你就不会动我分毫!”
容与随手一抄,把她手中的匕首给夺了下,塞到我的手中,让我远离她。
我拒绝远离苏皇贵妃,强势道:“苏妃娘娘,您考虑的如何了?时间可不等你!”
容与见我如此强硬,立在我的身旁,警惕的看着苏皇贵妃,苏皇贵妃昂头哈哈大笑起来:“归晚,我要是和谁合作,第一个杀的就是你,就算这样,你还让我和别人合作吗?”
“我不想生灵涂炭!”违心之论溢出口:“九皇子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,这是最好的结果,解决乱糟糟局面最好的法子!”
苏皇贵妃狠狠的耻笑了我一声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?不想生灵涂炭,生灵涂炭与你何干?”
我的眼神慢慢变冷:“苏妃娘娘,凰承宫就这么大一点点,你要藏什么东西,就在这么一个地方,需要找吗?”
“你敢?”苏皇贵妃对我怒目视。
“我没有什么不敢!”我与她抵抗,毫不退缩:“最后问您一遍,我的建议,您不考虑了对吗?”
“不考虑!”
她的话音落下,我便昂头对容与道:“我让你找到虎符和玉玺,你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于我,可好?”
容与瞳孔一紧,视线随之锐利起来:“你知道虎符和玉玺在哪?”
“你这个贱人我和你同归于尽!”苏皇贵妃发了疯一样,一头向我撞来,容与脑子里全是虎符和玉玺,顾不上我,我直接被苏皇贵妃撞倒在地。
她整个人骑在我的身上,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,嘴里咒骂道:“我到底和你有何冤仇,你要如此阴魂不散对我?把我的儿子逼出家,还想要我的命,我杀了你,杀了你!”
用尽全力掐住我的脖子,容与从震惊中醒来,劈头对着她的后颈砍去,苏皇贵妃吃痛,身体缓缓向一边倒去,眼看着她就要倒地,我伸手扶了她一把,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。
容与瞧着我的此番动作,酸讽的语气出口:“只因为她是容璟的娘亲,你对她就是格外一份小心,格外一分容忍!”
昏迷不醒的苏皇贵妃在地上躺着,我站了起来,踮起脚尖:“容与,对于我刚刚的建议,你怎么说?”
“玉玺和虎符换我一个诺言?你就那么相信我的诺言?”容与狭长的眼眸,带起了浓浓的讥笑。
我勾起唇角:“你拥有了玉玺和虎符就是名正言顺的皇,你以非嫡非长之名,坐上皇位,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,一个女人而已!”
“你坐上了皇位之后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?哪怕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,也会趋之若鹜任你挑选,何必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拴在你身边,时刻惦念着自寻烦恼?”
他变得迟疑起来,犹如陷入争斗一样,我见他这样,靠近他又道:“时间不等人,惦念皇位的不止你一个,现在趁禁卫军只认虎符和玉玺你还能有胜算的可能!”
“已经几天了,在外面的其他宗室们,早已蠢蠢欲动,若是他们联合发动其军队,攻打京城,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潢贵胄们只能等死了!”
“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吗?”容与艰难的挤出话语道。
我眉头一挑:“看来你我合作达成,你要江山,许我自由!”
容与拳头拽紧:“我要江山,只有江山要了,我才能更好的要你,虎符和玉玺在哪里?”
“就在这个房间里!”我淡淡的说道:“你找出来,苏妃娘娘我希望你放她一条生路,让她安稳过一辈子,如果有可能保苏家无忧!”
容与深邃的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火光,对着外面唤了一声:“来人,给我搜!”
他一声令下,从外面跑进来几个宫女和太监。
我看着他慢慢的后退,退出主殿,退出房间,走到院子里,听见殿内传来欢呼的声音:“主子,找到了!”
嘴角缓缓勾勒,加快步伐往外走,右前锋听到脚步声翻身起来:“阿暖姑娘弄好了吗?”
“都弄好了,赶紧走吧!”
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为何要帮他夺下东晋的江山。
当我想到玉玺和虎符被拓跋君邕送给苏皇贵妃的时候,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,我该把江山送到他的手上。
也许只有这样,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,就会真正的放过。
右前锋带我迅速的往皇宫外走,还没有走出皇宫,四面八方涌进来不知是哪方军队。
右前锋拽着我的手腕:“阿暖姑娘一定要跟紧我!”
肃杀之气扑面而来,我的腿脚有些发抖:“这是什么人?”
右前锋带着我小心翼翼的前进:“应该是外面就进其他的王爷私人佣兵,毕竟东晋皇上还有其他兄弟!”
被我猜对了,在这京城之中除了皇上册封的八个王爷,以及各方面的皇子们,连皇上在封地的兄弟也惦念着皇位。
佣兵进了皇宫,见人就砍杀,尖叫厮杀一片,宫女们仓皇逃跑,右前锋抽出自己的短刀,我手中拿着匕首带着无尽的歉意道:“右前锋今日我连累了你,你可能在这一场夺宫之中跟我一起去死了!”
右前锋不怕死的说道:“这么刺激的事情,老子第一次碰见,我一定会顺利带着阿暖姑娘离开!”
“好!”
策马奔腾的训练有素的佣兵,手中的大刀,无论看见任何人,都不留情的杀之。
鲜血崩了我一脸,右前锋以一当百,死死地护着我,突然政策一个刁钻的刀,劈向右前锋,我用匕首去挡,哐嗵一声,匕首被震在地,整个手臂发麻,使不出来任何的力气
对方手中的刀轻挑,挑开了我的面纱,眼中尽是惊艳淫秽的光,桀桀的笑着:“皇宫里的美人真是多,瞧瞧我们都碰见什么了?一个大美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