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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题在于菲兰达不象是这个世界的女人。”
“她生长在离海一千公里的一座阴暗城市里,在幽灵徘徊的黑夜,还可听见总督的四轮马车辚辚地驶过鹅卵石街道。”
“每天傍晚六时,这座城市的三十二个钟楼都响起了凄凉的丧钟。在一幢墓碑式的石板砌成的庄园房子里,是从来透不进阳光的。庭院中的柏树,花园中滴水的晚香玉拱顶,卧室中褪了色的窗帷,都发出死沉沉的气息。”
旧金山,伍德赛德的山间豪宅。
女助理最近有些嗜睡,午后总会休息一会儿。
西蒙来到这边,便担任起了另外一个任务,负责给女助理肚子里的小家伙做胎教。
女助理的胎教方式很特别,挑选各种世界名著读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听。
西蒙正在阅读的是《百年孤独》,而且是马尔克斯的西班牙文原版,昨天还读了一段俄文原版的《战争与和平》,女助理觉得西蒙磕磕巴巴的俄文可能会教坏小孩子,就换了今天的这本书。
别墅后院的廊檐下摆放着一张宽大的躺椅,女助理偎在西蒙身旁,脑袋枕着男人胸口,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模样。
两人面前是女助理当初亲自设计的花园,都是些很常见的花卉,却赏心悦目,空气里还弥散着沁人的花香,稍远处篱笆墙上爬满了花开正盛的紫藤,庭院外是高大红杉到低矮石楠交织而成的绿树屏障,山间豪宅于是被隔绝开来,深远而幽静。
轻缓温和的读书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,阳光开始西斜,被树影风格的更加细碎,女助理没有醒来的意思,依旧猫儿一样眯着眼睛,西蒙就继续轻声阅读。
不知不觉也沉浸在《百年孤独》所描述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。
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,穿白色小衬衫黑色修身长裤的女郎走过来,小心招呼一声,换了一壶新茶在西蒙旁边的矮几上。
西蒙看了眼这个名叫多丽丝·费彻的女郎,微微皱眉,还是吩咐道:“送一条毯子过来。”
女郎应了声,给西蒙倒好一杯茶水,抬眼顿了片刻,见男人没有其他吩咐,转身离开。
怀里的女助理不满地动了动,西蒙很快继续读起来。
直到阳光彻底被西侧的山脊遮挡,女助理才道:“今晚你亲自做东西给我们吃。”
西蒙微笑点头:“好。”
又在男人怀里腻了片刻,女助理终于坐起身,依旧斜在男人身旁,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,道:“我觉得宝宝踢我了。”
怀孕四个多月,确实会开始出现胎动。
西蒙微笑着伸手过去,大手覆在女助理小手上一起感受了片刻,说道:“可能是不喜欢今天的这个故事,明天再换一本。”
珍妮弗跟着点头,很是赞同地模样:“嗯。”
继续说了一会儿小话,西蒙扶着女助理起身,两人一起进入别墅,开始准备晚餐。
别墅里除了西蒙和珍妮弗,另外还有两人,刚不久前出现在西蒙面前的多丽丝·费彻,这是女管家那一组团队里的一员,被调来照顾女助理起居,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保镖,名叫莎拉·亨特森,这是西蒙直接从联邦特勤局挖来,对方在特勤局时担任的就是白宫女眷的安保工作,说是保镖,更准确一些的职务其实是安全事务助理,因为莎拉·亨特森还负责着一个围绕在女助理四周的八人安保小组。
珍妮弗的母亲卡罗尔也在旧金山。
西蒙过来后,对方就没有再来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。
雷布尔德夫妇都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人,卡罗尔·雷布尔德平日里也不可能总是守在珍妮弗身边,西蒙就把她安排在了伊格瑞特公司担任法律顾问。
准备晚餐的时候,西蒙给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两人身边的多丽丝·费彻放了假,吩咐对方可以明天早上再过来,维斯特洛家的女仆待遇都很好,别墅在外还另有居所。
女助理任由西蒙安排着身边的琐事,对于男人只打发走多丽丝一个微微有些疑惑,却没有询问。
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餐,又一起偎在家庭影院里观看正在上映的《超人》,怀孕缘故,女助理这段时间基本上不会外出。
如此直到晚间十点多钟,小心翼翼地亲热过一番,洗了澡,身旁的女人早已睡下,西蒙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,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。
卧室门外是穿着一身女士西装的莎拉·亨特森。
待西蒙拉上房门,莎拉道:“班尼特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,车子已经等在外面,多丽丝九点半左右在艾莫罗德山庄的一处公园和……”
莎拉·亨特森还要介绍详情,被西蒙阻止,道:“你守在这里就可以了。”
亨特森点点头,不再多言。
来到前院,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待,西蒙上了车,不需交代,前排的司机就发动车子。
沿着伍德赛德山间的公路蜿蜒向北,来到与伍德赛德区接壤的艾莫罗德山庄,最后驶入一处幽静的公园,停在距离山间的一角。
四下没有路灯,轿车驶入公园后同样关闭了车灯,城市挥散出来的光线却也足够西蒙看清周遭。
公园通向西部山间的公路旁,一辆比较显眼的白色轿车停在视野里,附近还守着五六个身影。
西蒙下车走了过去,尼尔·班尼特迎了上来,其他人都主动散开各处。
来到那辆白色轿车旁,西蒙透过打开的车窗往里看了眼,前排驾驶室里坐着一男一女,副驾驶上正是自家的女仆多丽丝·费彻,旁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白人中年西蒙也已经知晓,名叫罗德·麦肯纳,是一名狗仔,曾经在洛杉矶的《洛杉矶先驱报》工作。
《洛杉矶先驱报》是赫斯特集团旗下的一份报纸,只是去年就已经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倒闭。虽然有着‘先驱’这样的名字,其实却是一份八卦小报。
车厢内还残留着一些麻醉剂气息,西蒙没有多看,很快收回目光。
尼尔·班尼特等西蒙从车厢内收回目光,又指了指引擎盖上放置的一些物事。
西蒙走过去,首先看得到是一个打开的手提箱,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叠叠钞票,尼尔·班尼特轻声道:“100万美元。”
手提箱旁边是意料之中的一堆底片和录音设备。
眼看西蒙饶有兴致地摆弄着,尼尔·班尼特又主动道:“都在这里了,包括多丽丝藏起来的两份备份,确定没有其他遗漏。”
西蒙终于点点头。
100万美元,确实是很大手笔,难怪自家本身待遇已经足够丰厚的女仆会动心,虽然西蒙觉得这么做实在太蠢,但这世道,人心大概从来都是贪心不足吧,或许还觉得自己足够幸运,不会被发现。
没有过多考虑自家女仆的心路历程,西蒙又朝车厢内昏迷的两个人看了眼,直接对尼尔·班尼特吩咐道:“让马丁·迪纳姆他们两个小组全部都去纽约,我给他们一个星期时间,查不到足够的东西就不用回来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尼尔·班尼特简洁地答应着,没有废话。
至于要查什么,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这世道,越是金字塔顶层,越有着更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私。
随手拿起箱子里的一叠钱拨拉着,西蒙又道:“另外,让弗兰克·布雷兹那一组也过去,查到的东西直接送去赫斯特家族的大宅里。”
尼尔·班尼特这次顿了下,随即又点头答应。
弗兰克·布雷兹等人是两年前维斯特洛家收编的克格勃弃子,苏联崩溃之后,精心确认过这队海外心动小足已经彻底成为无根浮萍,而且还有这相应的牵制手段,因此才收归麾下。
即使如此,这样一队人在西蒙夫妇看来也是能不用就不用。
尼尔·班尼特也明白其中牵扯,一队前克格勃特工,一旦被发现,事情会很麻烦。自家老板既然动用了这队人,说明他内心绝对不是表面上的平静。
要知道,这队人其实是要在关键时刻干脏活的。
要人命的那一种。
气氛沉默了片刻,尼尔·班尼特示意了下车厢内的两人,轻声问道:“他们呢?”
西蒙淡淡地瞥了一眼,想起下午读过的《百年孤独》,女助理还说将来想去拉美看看:“拉丁美洲最南端,应该是火地岛吧?”
尼尔·班尼特想了下,道:“好像是。”
西蒙道:“把他们丢火地岛去。”
尼尔·班尼特点头:“好的。”
西蒙看了看眼前的白色丰田轿车,突然在引擎盖上拍了拍,道:“把这辆车也一起丢过去。”
尼尔·班尼特愣了下,道:“这样的话,需要走海运,可能要一周时间。”
“一周时间刚好,迪纳姆那边也是一周,”西蒙又看了眼车厢里的两个人:“让他们睡一个星期吧,到地方再醒来,还有,记得留下赫斯特三世的电话,让他们去接人。”
如此吩咐一番,西蒙没有再多言,转身走向来时的轿车。
待自家老板离开,散落周围的几人重新聚过来。
尼尔·班尼特开始吩咐刚刚的事情。
如果直接送两人去拉美火地岛,其实很简单,利用私人飞机24小时以内就能办到,只是加上一辆丰田轿车,事情就会麻烦一些。
当然,只要有钱,这些麻烦都不是麻烦。
想想车厢里两个倒霉蛋一觉醒来出现在上万公里之外的拉美最南端,而且还是坐在昏迷时的车子里,尼尔·班尼特觉得如果是自己,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概也不会比被装进麻袋直接丢进海里差多少。
简单讨论一番,确定了方案,一干人开始行动起来。
第二天上午,西蒙离开旧金山之前,唤来了d女郎黛博拉·利普曼替代多丽丝·费彻的位置。
a、b、c、d可以说维斯特洛家最可靠的四位女仆,可惜克莱尔已经离开,艾莉森成为西蒙的助理,贝琪近期提交给花瓶基金团队的一份商业方案很让珍妮特感兴趣,最后只剩下黛博拉,大概也不会待在这个位置上太久。
最近两年出问题的都成和女管家爱丽丝一起的那批女郎,相比abcd,这批人的甄选确实不算太严格。
看来是需要重新培养一批女侍的时候了。
离开旧金山,西蒙在洛杉矶与珍妮特汇合,夫妻俩一起飞往墨尔本。
北美这边,6月11日到6月17日的又一个票房周也转眼过去。
首周创造了一个全新票房纪录之后,面对四部新片的压力,《超人》上映次周的票房跌幅最终达到46%,继续进账6082万美元。
两周时间,这部超级英雄大片的累计票房达到1亿7343万美元,预计下周就能突破两亿美元。
46%的跌幅,在媒体看来,更多还是《超人》首周过度激发影片票房潜力的结果。
因为6月11日开画的四部新片,票房表现都不算强烈。
派拉蒙影业寄予厚望的《亚当斯一家的价值观》,2577块开画银幕,最终首周票房只有1958万美元,远低于派拉蒙首周3500万美元的票房预期,馆均只有7600多美元,远达不到大卖级别。
首周失利,口碑也不尽人意,影片的北美总票房很可能只有4000万到5000万美元。
然而,这部《亚当斯一家》系列续集,只是制作成本就高达3700万美元。虽然海外以及后续渠道运营之后不至于亏损,但相对于派拉蒙的预期来说,这个项目就只能用失败来形容。
《亚当斯一家的价值观》其实还算不错,上周开画规模排行第二的福克斯动画《森林往事》,1487块银幕,首周票房只有可怜的352万美元,预计下周就将被院线撤下,总票房很难超过500万美元。
米高梅出品的《终极标靶》,开画七天票房1349万美元,没有呈现出黑马标准,却也没有让米高梅失望。
首周1349万美元,预计北美总票房在3000万美元左右。
1500万美元制作预算,3000万美元本土票房预期,只是北美票房,就足以收回制作预算,海外稍微运作一下,这个项目就能进入盈利阶段。
而且,《终极标靶》最大的作用,大概就是让约翰·吴这位导演引起了好莱坞的注意。
在西蒙的授意下,《终极标靶》首周末三天票房刚刚出炉,米高梅就已经开始与吴白鸽洽谈继续合作的事情,对方给出的回应也非常积极。
高门影业的文艺片《奥兰朵》,367块开画银幕,首周七天票房为312万美元,馆均接近1万美元,预计北美总票房将会在1000万美元左右,这份成绩不算太出色,但作为一部欧洲文艺电影,却也没有太让人失望。